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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尊威严的佛像,在他的两侧,却是有着两尊小一点儿的佛像,与那威严不同,这两尊小佛像却是带着凶恶的神情。

此时,这三尊石像已经被砸的断成了几大段儿,而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这石像,居然是中空的,尤其是那左侧的恶菩萨,那里面是一条幽深的暗道,通向哪里,没人知道,派下去的两个士兵还没有回来,等在上面的人看着天边儿的鱼肚白却是更加的焦急,在焦急中,还带着一丝绝望,他们基本上都确定了,那下去的人,十有八九已经遭遇了不测。

检查大佛的士兵却突然在大佛的内腔发现了东西,他惊喜的叫了一声,“将军,里面有字。”

天威难测已有测,命中注定却难定。

笑看天下一浊酒,谁人悲来谁人幸。

道尽天下九子逐,总是战袍与红缨。

三个大佛,三句顺口溜,这三句,他们都知道,他们还知道更多的,这就是想当初,他们王爷还年幼的时候,那场被史书删除掉的一段顺口溜。

那场有名的九龙夺嫡的事情,也就是在那场事情之后,靖王爷从十二个兄长只剩下三个,一个坐上了龙椅,一个成了废人,一个痴痴傻傻。

而那顺口溜下面,还有一句。

天神震怒鬼神泣,不平难治窃帝陵。

说的就是平治帝捡了便宜坐上了皇位,但是却是一个天神震怒鬼神哭泣的昏君皇帝,但是现在,这顺口溜儿又出来了,看来这天下是真的又要乱了,而且还是要从根儿上乱。

但是他又想不透,为什么会引他们来看这个呢,他们难道就是为了让他们乱吗?不,这么安排人在这儿等着他们,就一定不会只给这个一点儿简单的暗示,但是哪里不对呢?

就在他走神儿的时候,地下探索暗道的俩人却是已经出来了,此时,这俩累的跟死狗似的,相互的搀扶着被吊上来:“将军,先生,地下,地下,地下就是一个过路,连接着乱葬岗,但是那乱葬岗里却很是奇怪,看起来还有近期祭拜过得痕迹,却都没有墓碑,好多好多的坟墓,一个墓碑都没有,那墓碑的大小都一样,看不出来任何的区别。看着可诡异了。”

“不立墓碑有什么问题吗?自古以来,立不起墓碑的,也不在少数吧。”

“可是那每一个墓冢旁,都有一片红色的花,看起来很是瘆得慌。”

“什么样的花儿?”

“大概巴掌大,没有叶子,”

小兵比划着那花的模样。可是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凤语先生却是已经在那儿变了脸色,“那地方距离这里有多远?”

“很远,似乎是一个山凹子里面,只有一条路,倒也不怕迷路。”

一条黄泉路,脚步通幽冥,黄泉水波澜,彼岸花正红,是什么人能再这儿挖上一条通往幽冥的小路,又有那么多的墓碑,这一群可都是老兵了,他们见过的死人正经也是不少的,但是能把他们给吓到了,那底下。。。

“丁甲,你,留下,在这里,丁乙,你跟我下去看看,我到是要看看,看看他们究竟是要有什么事情说。”

凤语先生披好衣服,他便在丁乙的护送下,走向了那条狭窄的密道。

在寒冷的水中洗去身上的脏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纯白色的衣服上面用亮银色的线绣着一个正在盛开的舍子花,乌黑的长发被一根白玉簪束起来,几缕碎发在额前,随风轻轻地晃动,面庞虽然还是那副带着稚嫩的阴柔,但是眼神儿却好似一把锋利的刀。

“文不臣,你不洗洗?”

“少爷,求别闹,那水冰凉透骨,你确定我下去了还能好好儿的上来?就我这少了三分男人气息的身子,咋地,嫌我累赘不要了?”

段鸿锐轻声一笑,拍了一下马儿的屁股,马儿抬起来四蹄,在夜色中,开始赶路

“少爷,我怎么发现你到那儿都能有朋友呢,交友遍天下?”

“如果你跟着一个能惹事儿的老头子在外面走两年,你也能做到我这样,要是不长个甜嘴儿,一天都能让他得罪的人给砍死个千八百回的。”段鸿锐翻个白眼儿,背靠着马车的车厢,说起来这件事儿,别看他说的闹心,但是却也不得不说那神情里带着的是温情和怀念。

“看起来少爷你的生活很丰富有趣儿。”

“有趣儿,上老鹰窝里偷鸟儿去,结果被偷回来俩蛇蛋,差点儿没命丧蛇口;看着没武器,那老头儿就带我去偷武器,结果还把人家的宝贝公子给差点儿打断腿;人家老爹来找上门来的时候,却理不直气也壮的把人家老爹给捆起来了,让人家拿着武器来换。”

这么说着,段鸿锐摇摇头。文不臣却是很明确的可以认定,这偷武器找上门来的倒霉老爹就是无名山庄的刘庄主。至于那差点儿打断腿的,应该就是那号称武痴里面唯一的文曲星,刘二公子,刘端瑞了吧。

想要问一下,但是他发现,那少年已经靠着车厢睡了过去,小呼儿打的可有规律了,也就是这时候,他才觉得这是一个少年郎,而不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厉害人能把一个少年给培养成这样的一个模样。

微微的摇头,拖着跛脚,文不臣从车厢里面出来,放下车帘,以免冷风吹了这沉睡的少年,又放慢了速度,就怕这少年被颠簸到。

马车走上了小路,一辆朴实无华的小马车从他们对面而来,一个灰色布衣的普通男人赶车马车,就那么从他们的马车旁边儿过去,就这么短暂的过客,文不臣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依旧是慢慢的赶车前进,外面的事情已经忙完了,他们还有军营中的事情要忙活。

他不知道的是,那马车过去的时候,一个锦囊已经扔进了马车,而沉睡的少年,只是动手把那锦囊给放进了袖子里,唇角儿带上一个笑。

过去的马车里,一个头戴书生巾帽,身穿天蓝色书生服的少年咬牙切齿:“臭小子,遇上事儿就折腾我,这真是理亏了啊,在那儿面儿都不露,哼,骂不死你,小王八蛋。”

赶车的车夫忍不住笑了,他们家少爷啊,平时都淡定的紧,总是把那礼义廉耻,温文端雅的给当做准则的,但是,这也有例外,只要是一碰上这位段少爷,他们家这小少爷啊,彻底就成了炸毛儿的小狗儿,逮谁咬谁。

不过那谁也咬不过,却还蹬蹬腿儿的模样,真是好玩儿啊,只能说怪不得段少爷会喜欢把他给惹得炸毛儿呢。

搁他,他也这么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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